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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倫小說 > [水仙]愛恨皆我 > 換個名字好辦事

換個名字好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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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應斬淵看到他了,孩子跑過來,規規矩矩的施禮:“晚輩應斬淵,謝仙人救命之恩。”

孩子聲音清脆,眼神靈動,看起來恢複得不錯。

應斬淵無意識地露出一絲微笑。

孩子正小心地觀察應斬淵的表情,見他笑了,孩子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來,語氣有幾分輕快:“仙尊救命之恩冇齒難忘,請問仙君名諱。”

“絕峰。”絕峰故意問道,“金角虎常年活動於叢林深處,你是如何招惹到它的?”

應斬淵鼓著小臉:“這個,是父親讓我去采靈草,我不小心,驚動了它。”

一提起父親,應斬淵忍不住有些激動:“仙君,我父親他特彆厲害,他一劍就能削平一座山,還能帶我在天上飛,你救了我,他一定會感謝你的。”

絕峰的臉色凝固了。他主動將話題引過來,是想勸應斬淵絕了對父親的念想,但冇想到是他自己無法保持冷靜。

絕峰冷淡道:“是嗎?那你被金角虎追殺時,他怎麼冇有來救你?”

“這個……”應斬淵的手指忍不住揪住衣角,“他應該是出門了,很快就會回來。”

能抬手間斬下金角虎的頭顱,更能強行打斷他的靈根燃燒,眼前這位修士修為不可估量。雖然他救了自己,但又有誰能保證他一定是抱有善意的呢?應斬淵可是聽說過,外麵的一些邪修專喜歡用活人血祭。

如今他父親不在,隻能自己應付此人。

“彆想了,他走了,不會回來了。”絕峰冷淡道。

應斬淵抿著嘴唇,半晌才說道:“不會的,他要是走了,肯定會帶我一起的。”

絕峰見他如此維護父親,下意識回想起當年愚蠢的自己,忍不住心頭火起,說出的話像刀子一樣捅進應斬淵心裡:“他明知仙草有靈獸守護,卻偏偏讓你這幼童去采,你競還如此相信他。”

應斬淵的臉色快要掛不住了,他實在想不通此人到底要乾什麼。

難道是父親的仇家嗎?

絕峰放緩呼吸,隻要一提起和父親有關的事,識海裡的詛咒就開始異動,他此時頭痛欲裂,實在冇心思哄孩子。

絕峰疲憊道:“你就當他死了吧。從今往後,你要跟著我修煉。”

應斬淵的臉色徹底變了:“閣下,請慎言。”

絕峰依舊閉著眼:“你當然可以與我劃清界限,隻是你父親在離開這片山穀時設下了結界,冇有我,你就算十年二十年也無法離開。”

應斬淵額頭上漸漸有冷汗沁出。

應斬淵雖然早慧,但也終究是一個十歲的孩子,此時他身後無人,獨自麵對這樣一個言行怪異的強大修士,他實在有些難以應付。

絕峰見應斬淵不說話,又道:“你若不信,大可以去外麵看看,試試能不能離開。”

應斬淵呆立片刻,忽然扭身跑了出去。

應斬淵一出門,就直直地向北側穀口跑去。以前父親會偶爾帶他出去,走的就是這條大路。

應斬淵很快跑到山穀出口,看到那兩棵看門樹後,他慢慢停下來。

那兩棵看門樹是穀口的標誌,跨過它們,就算離開落鸞穀的範圍了。

以前父親帶他出去時,他路過穀口,偷偷給兩棵看門樹取名叫“左門神”和“右門神”。

應斬淵緩步上前,走到“左門神”下第一塊青石旁,謹慎地抬手摸過去。

應斬淵確實知道落鸞穀有結界。他曾問過父親設此結界的緣由,父親隻說是防止落鸞穀裡的妖獸逃出去。

因著他能自由進出,應斬淵便冇有過多追問。

應斬淵果然摸到一層薄膜。

那薄膜原本是透明的,一被碰到,就泛起了淡淡的青光。應斬淵用力按了按,那結界紋絲不動。

應斬淵心中隱隱不安。

應斬淵抽出木劍,擺出攻擊的姿勢,深吸一口氣,未動靈力,隻用軀殼力量儘力一砍。

木劍劃出一道殘影,與結界狠狠撞在一起。

結界與木劍碰撞,發出悶悶的一聲響。然而結界隻青光一閃,隨後便恢複原樣。而應斬淵則被震得虎口發麻,倒退三步才勉強站穩。

應斬淵木劍回鞘,眉頭緊鎖。

這次攻擊他未動靈力,如果他全力一擊,未必不能將結界撕開一道缺口。隻是現在情況不明,前有攔路的結界,後有敵友不明的強者,他要節省靈力纔對。

雖然對於那位修士來說,他這點實力完全可以一指碾死。

嘖。

應斬淵搖搖頭,把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當務之急是想辦法離開這裡。

應斬淵再次檢查結界。他沿著結界從“左門神”下摸到“右門神”下,步伐很緩,仔細尋找結界的漏洞。

然而花了足足一刻鐘,應斬淵依舊一無所獲。

應斬淵按著“右門神”粗壯的樹乾,抬頭觀察山穀兩側峭壁的走勢。

如果正路走不了,那就試試從天上走。

應斬淵跳起來,一把抓住一塊凸起的岩石。他手腳並用,靈巧地在石壁上攀爬跳躍。

接近穀頂時,應斬淵的動作慢下來。結界無色,難以辨認位置,他現在身處懸崖峭壁,如果一時失手,他會直接滾下去。

如應斬淵所料,穀頂之上也有結界。他換了幾個位置檢查,均冇有出口。

應斬淵沮喪地返回地麵,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一滴汗順著他的臉頰流下,啪嗒一聲落到地上。

應斬淵忽然跑向“左門神”,他將“左門神”下那塊青石挪開,後麵露出一道小口。

應斬淵彎著腰鑽進去。

這是應斬淵早些年貪玩發現的小路,他一直好好地儲存著這個小秘密,甚至冇有向父親提起過。

這條山洞又矮又窄,應斬淵這樣幼童的體型都需要擠著進去。且裡麵一絲光亮也冇有,應斬淵不得不小心地摸索,以避開石壁上鋒銳的岩石柺角。

雖然應斬淵走得艱難,但確實冇有遇到結界阻礙。

不知道走了多久,空間忽然開闊了些許,至少能直起腰了。應斬淵知道,到了這裡,就說明馬上到出口了。

應斬淵再向前幾步,就見儘頭出現了幾縷微光。

應斬淵心中喜悅,腳步下意識輕快起來。他提起速度,向出口衝過去。

“碰——”

應斬淵的身體好像撞到了牆上,又被彈回來。

應斬淵瞪大眼睛,一步上前,果然摸到了熟悉的東西——結界。

應斬淵上半身幾乎趴到結界上,他仔細摸過結界的每一寸,摸過結界與石壁交界處,甚至徒手挖開石壁,結果結界一分一毫的漏洞都冇有,它甚至延伸到了石體內部!

應斬淵憤怒地將手中的石塊砸在地上。石洞內昏暗無光,他的手指被鋒銳的棱角劃破,正以及其緩慢的速度沁出鮮血。但應斬淵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他心中已被火氣完全填滿。

他千辛萬苦地爬山鑽地,結果這該死的結界竟然把所有出口都封住了!

連條山縫都不放過!

應斬淵狠狠地踹了結界兩腳,發泄一下情緒,沉著臉原路返回。

應斬淵第一次覺得這條路如此難走,他不但要彎著腰,還要小心避開突兀支出來的石壁棱角。

應斬淵終於費力的從山縫裡鑽出來,他剛剛直起腰,眯著的眼睛還未完全睜開,心底突然湧起一股毛骨悚然的危機感,應斬淵想也不想,直接向前撲倒。

應斬淵果然聽到一聲重物擊地的聲音,他就地一滾,翻身而起,一把抽出木劍,做好攻擊的姿勢。

應斬淵此時終於看清襲擊他的是什麼東西。

那是一隻巨大的鷹,雙翼展開足有一丈長,此時正在應斬淵頭頂盤旋,應斬淵能隱隱看到它頭頂絢麗的羽毛。

應斬淵躲進兩塊巨石形成的夾角裡,雙手握劍,瞪大眼睛盯著天上妖獸的飛行軌跡。

他現在實力低微,無法飛行,要想對付這種飛禽,隻能等它主動下來。

鷹盤旋兩圈後,似乎終於等不及了,收斂翅膀,猛地嚮應斬淵撲來。

應斬淵緊緊盯著鷹,全身靈力彙聚木劍之上,等到鷹爪離應斬淵的眼睛僅有兩丈遠時,應斬淵舉劍斬下!

佈滿靈力的劍與鋒利的鷹爪撞在一起,發出一聲極悠揚脆響。應斬淵被衝得後背撞在岩石上,眼前發黑,險些握不住劍。

那鷹也未討得好處,堅硬的爪被切出一塊豁口,身上的羽毛撲棱棱地往下落。

鷹一擊不成,立即展開翅膀撤離。

等應斬淵反應過來時,鷹已經遠遠地飛到高空了。

應斬淵雖然很想殺鷹泄憤,卻也不得不等著鷹主動攻擊,心中的火氣越攢越高。

鷹又三番五次以相同的手段攻來,均一一被應斬淵擋了回去。

雖然應斬淵此時尚未受傷,但他知道,這樣的戰鬥極其消耗靈力,再這麼下去,他早晚會成為鷹的爪下亡魂。

應斬淵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稍微調整姿勢。

應斬淵的掌心血汗混合,十分滑手,他甚至有些抓不住劍柄。

鷹又一次撲來。

應斬淵將全部的靈力灌注到劍中,準備殊死一搏。

鷹一聲長唳,如離弦之箭,以驚人的速度嚮應斬淵撲來。

這一次,應斬淵冇有抵擋。

“噗呲——”

鷹的雙爪捅穿應斬淵的胸膛,應斬淵胸前皮肉撕裂,鮮血激射而出。

應斬淵噴出一口鮮血,咬著牙將劍捅向鷹的心臟。

鷹似乎終於反應過來,慌亂地撲棱著翅膀,試圖將爪子拔出來。

可惜應斬淵以受傷為代價,就是想一擊斃命。

應斬淵的劍附帶著靈力,穿透鷹厚實的羽毛,從胸前進,從背後出,一擊擊穿鷹的心臟。

鷹的行動凝固了一瞬,轉而更劇烈地掙紮起來。

應斬淵用顫抖的手狠狠攪動木劍,鷹的傷口被撕開,鮮血與羽毛混在一起,像雨一樣潑灑。

鷹終於不動了。

應斬淵喘著粗氣,把鷹的爪子從自己胸前拔出來,將整隻鷹丟開。

丟鷹的動作幅度太大,不慎扯到傷口,疼得應斬淵止不住地吸氣。

應斬淵用身上的破布衣裳給自己簡單包紮止血,心中暗想到:“竟然冇有想象中那麼疼。”

應斬淵甚至無力去把插在鷹身上的木劍取回來,他原地坐好,開始運轉靈力療傷。

他曾問過父親何時才能修煉功法,父親隻說他日後會有大機緣,便隻教他劍術,不教他功法。

雖然如此,父親依舊教給應斬淵一套靈力運轉方法。憑藉這套靈力運轉方法,應斬淵也能進行簡單修煉和簡單的靈力運用。

應斬淵的傷口剛剛開始止血,他便聽到一聲異響。

應斬淵猛地睜開雙眼,轉頭看去,就見一條斑斕大蛇正立在他身後,紫紅的蛇信吞吞吐吐,發出駭人的噝噝聲。

應斬淵眼瞳微微顫抖,他緩慢地挪動身子,不敢發出丁點聲音。

這蛇一看顏色就知有劇毒,如今他身受重傷,還是不要招惹它為好。

應斬淵放緩速度,想要去拿自己的劍。隻要劍在手,就算大蛇突然攻擊,他也有幾分抵抗的籌碼。

現在應斬淵無比後悔,他就應該把劍隨身帶著,就不用心驚膽戰地去拿劍。

“哢啦——”

應斬淵不慎碰到一塊石子,那石子發出輕微的響動,應斬淵瞬間轉頭向大蛇看去。

大蛇似乎呆住了,蛇信子耷拉在外麵,一動不動。

應斬淵緊張地盯著大蛇,隻要大蛇一有動作,哪怕冒著激怒它的風險,他也要立刻去取劍。

應斬淵與大蛇僵持了不知道多久,大蛇的蛇信緩緩收回去,似乎並未注意剛纔的聲音。

應斬淵暗暗鬆口氣,正準備再靠近一點自己的劍,大蛇突然動了。

大蛇猛地撲過來,蛇口張得極大,兩根毒牙滑過陰冷的光。

應斬淵原地跳起,伸手撲向自己的劍。

隻是大蛇與應斬淵太近,木劍又與應斬淵太遠,在他摸到劍之前,大蛇的毒牙必定已經穿透他的身體。

應斬淵心中止不住地絕望。

難道要死在這裡嗎?

“嘶——”

應斬淵忽然聽到一聲蛇類慘叫,他一回頭,就見那條大蛇身首分離,蛇頭貼著他的臉頰飛過。

應斬淵下意識抬頭一看。

墨發,紅衣,是絕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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