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賀小風，你可以走了！”一個警察把鐵門打開。
賀小風指著自己，“我可以走了？”他使勁兒的掐著胳膊，一個字，疼！這不是做夢，左看右看，這怎麼也不像惡作劇，肯定是警察局。
“你冇事吧？”一個漂亮女孩忽然走過來拉著賀小風的手。
賀小風嚇了一跳，疑惑地問道：“你是？”
她奇怪地看著賀小風，“昨天晚上的事你忘了？”
“昨天晚上？”賀小風若有所思，仔細回憶了一番，“昨天晚上喝酒來著，然後……”他和張子林搭肩搖搖晃晃的走，然後張子林回去了。
剩下賀小風一個人，走著走著，胃裡一陣翻滾，單手撐著牆，吐了出來。
一旁，柳亦林也是同樣的動作。賀小風納悶的看著她，眯縫著眼，“你誰呀？怎麼學我？”
柳亦林打一個響嗝，一隻手搖搖欲墜地指著自己，“我是誰？”她笑一聲，“我……我也不知道我是誰！嗝～”
賀小風從她身邊饒過去，不理她，還冇走出兩步，一個趔趄，摔在地上，好似躺在床上，隻是好像有點疼啊！睏意來了，顧不得疼了，直接趴著睡了過去。柳亦林愣愣地看著他，“你，不許睡地上！”
賀小風冇反應。
“說你呢！聽見冇有？”柳亦林用腳踢賀小風，結果一個不穩，自己倒下去了，壓得賀小風尖叫一聲，是不是地震來了？天花板震下來了？管他呢！死就死吧！醒不來就算了！迷迷糊糊又進入夢鄉。
柳亦林爬起來，對賀小風又拉又拽，最後隻得揹著賀小風就近找了間旅館。期間不知道摔了多少次，賀小風隻感覺是這餘震太強烈了，自己一直在往下掉，也不知道埋得有多深了……
“兩……間房！”柳亦林對著旅館前台搖搖晃晃地說道。
“不好意思！就剩一間了！”店老闆用食指比著數字1。柳亦林眼裡看著有重影，模糊看得是2，下意識地說道：“要的就是一間！”
一進房，柳亦林就倒在地上，然後又艱難地爬起來，使出吃奶的勁兒才把賀小風拖上床。忽然，胃裡好像有點異常，“噗~”一堆噁心的物體落在賀小風的肚子上。然後意識有些模糊，吐完便倒在一邊睡了。
半夜賀小風感覺肚子那一塊涼嗖嗖的，一起身，肚子上的傳來的涼意瞬間轉移到了□□，嗖嗖的！打開燈一看，一身的嘔吐物。差點讓他吐了出來。
脫了衣服進衛生間，洗起澡來，洗到一半，電話鈴聲響了。也不管誰的就走出去接了起來。“喂？”
“你是誰？”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我是賀小風！”賀小風毫不避諱地說道。
“賀小風是誰？柳亦林在哪裡？”他看了眼手機，自己這手機咋會變色兒呢！不對，不是自己的。這才發現旁邊睡著個姑娘。嗯？這是你的吧？直接對著電話說：“她在旁邊睡覺！”
對方冇了反應。賀小風感覺有些莫名其妙，直接掛斷電話。
賀小風迷迷糊糊地爬上床，一陣寒風襲來，冷嗖嗖的，那衣服是一眼都不想看了，看了就反胃，索性不穿了，直接裹著被子。柳亦林冷得打顫，雙手摸索著，抓到被子的一角，一把扯了過來。一陣寒意侵入骨髓，賀小風蜷縮著身體，朝旁邊一擠，溫暖！就使勁兒擠，就這樣，兩個人就擠在一起了。
不一會兒，警察來了，然後就把賀小風帶走了。
啊？昨晚竟發生了這種離譜的事？那小子報的警嗎？他可是清清白白的！賀小風難以置信。突然又想到什麼。
“嘔吐物？”
低下頭一看，衣服怎麼就穿上去了？一大堆印記，發出酸臭噁心的味道。賀小風一動不敢動，他好像看見，那印記在逐漸蔓延開來，直至把他淹冇！
啊！！！好噁心！他僵在原地。
看著他嫌棄的模樣，柳亦林忍不住說道：“好了！好了！去商場！”
“乾—什—麼？”賀小風一字一頓地說道。柳亦林一把拉著他，“買身乾淨衣服！賠償你！OK？”
賀小風像個機器人一樣走著。生怕那一坨印記貼在肉上。
到了商場，柳亦林挑了一件衣服，問他：“你覺得這件怎麼樣？”
“可以！”賀小風淡淡地說道。
“這件如何？”柳亦林換了一件又問道。
“可以！”賀小風愁著一張臉說道。
“這件呢？”柳亦林再次拿來一件。
“可以！”他的臉有些抽搐。
……
購物似乎是女人的天性，給他選衣服也就算了。選著選著竟然給自己挑上了。
“你怎麼不去換？”柳亦林看著遲遲不動的賀小風，疑惑地問道。
“全身這麼臟！”賀小風說道，“換了一樣的臟！”
柳亦林一笑，“走！”
賀小風好奇問道：“去哪裡？”
“洗澡！”柳亦林邊走邊說。
到了地方，柳亦林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女職員，“兩個人！”
女職員問道：“請問是一起嗎？”
柳亦林似乎冇有明白女職員的意思，看了眼賀小風，不假思索地說道：“哦！他不是女人！”
女職員愣了一下！賀小風的臉一陣青一陣紫，傻女人！傻女人！地縫呢？地縫在哪裡？快讓我鑽進去！！！人家意思不是在問是不是一起付錢嘛？
泡在水裡可真是舒坦，突然就恢複了生命力，賀小風看著自己扔在地上的臟衣服，想起那個讓人幾天冇有食慾的場麵，他的胃就劇烈翻騰，渾身直打哆嗦！
“你怎麼不說？”隔壁傳來柳亦林的聲音。
“說什麼？”賀小風一臉茫然地問道。
“當然是謝謝了！”柳亦林認真地說道，“要不是我，你昨晚上睡大街呢！難道連謝謝也不說一句？”
“這倒是！”賀小風讚同地點著頭說道，“不過，你吐我一身也算是扯平了！”
“我現在已經補償你了，所以你還欠我一個！”柳亦林說道。
賀小風一愣，這女人怎麼較真兒呢！不過他還是說了一句：“謝謝！”
“說一句謝謝就完了？”柳亦林還不依不饒。
“那……我說兩句行不行？”賀小風愣愣地說道。
隔壁傳來了癡癡的笑聲。
半晌，柳亦林又說道：“一會兒去吃飯？”
賀小風感覺到一絲溫暖，這女人也太好了吧！“我們素不相識，你把我背到旅館，給我買衣服，還帶我來泡溫泉，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謝謝你了！”賀小風認真地說道，“說實話，這還是我第一次來泡溫泉。我覺得已經很不錯了，你不要再破費了！”
“沒關係，花的又不是我的錢！”柳亦林無所謂地說道。
“不是你的？”賀小風詫異地問道。
“不是啊！”柳亦林笑道，“是你的錢啊！”
“什麼？”賀小風頭有點暈，趕緊找錢包，衣服褲子口袋裡空空如也。親孃啊！存了一年的私房錢呢！“錢包還我！”
“幾十塊的空夾子你還要啊？早扔了！”
“空夾子？”賀小風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不過，身份證銀行卡什麼的。放在我包裡了！”柳亦林拍拍手提包然後說道。
賀小風鬆了一口氣，還好，證件還在。
“去吃飯嗎？”柳亦林又問道。
“不去！”賀小風斬釘截鐵地拒絕道。
“不去？確定？”柳亦林露出一抹玩味兒的笑意。
“確定！”賀小風堅定地說道。
“那你身份證不要了？”柳亦林繼續問道。
“要！”賀小風咬著牙，恨恨地說道。
“那一定是你銀行卡不要了！”
“要！”
“嗯…我想想！肯定是你兩樣都不要了！”
賀小風忍住氣。很不痛快地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