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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倫小說 > 新女駙馬之凰求凰 > 秘密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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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素!”深夜裡,公主閨房內傳來一聲嬌俏的驚呼,隨即驟然停止,因駙馬立即捂住了公主的嘴。下人們已習慣了公主與駙馬的打鬨日常,“姓馮的!馮紹民!”天天從公主口中怒氣沖沖地喊出,如今聽到房內傳出帶“馮”字的呼喊聲,都不再去問詢了。

原來馮素貞化身馮紹民考取狀元,陰差陽錯與天香公主成婚。雖然天香公主已明確表示自己有彆的意中人,且素貞溫潤中帶鋒芒,常與熱烈任性的天香公主鬥得雞飛狗跳,因此公主隻是偶爾例行公事般傳召住在駙馬府的素貞到公主府過夜,且隻讓她趴在書桌上睡覺,不得與自己同床。但對名義妻子隱瞞真實身份,仍給馮素貞帶來巨大的心理壓力。

成為太子黨的新銳後,馮素貞在數月之內就遭受到兩起刺殺。雖目前憑藉自身超人的機警和絕頂的武功尚未受傷,但敵人實力不凡,且躲在暗處,若有一日被敵人得手,身受重傷甚至不省人事,被公主府的人照顧,身份即刻暴露。不說將來的危機,就是眼下日常起居也足以令人憂慮。在駙馬府時,日常的沐浴更衣由忠心不二的丫鬟雪雁侍奉,雪雁因被素貞搭救性命而對素貞忠心耿耿。然每每被傳召至公主府,素貞都以在府邸沐浴完畢為由,草草洗把臉了事,徹夜和衣不脫趴桌而睡,清晨自不必伺候更衣。時間久了,必然引人生疑。若此等怪舉流傳出去,被虎視眈眈的政敵察覺,可就危機重重了。

冇錯,思慮再三,馮素貞正是決定在今晚向天香坦白真相,剛剛天香那聲驚呼正是緣於聽到了駙馬竟是妙州才女馮素貞的震驚之言。

通過與天香數月的相處,馮素貞已經料定天香如若知情,非但不會介意這個女駙馬,還會主動幫她保守秘密。原來洞房之夜天香醉酒後喃喃念道“劍哥哥”後,馮素貞聞之,心中已回憶起種種往事,猜到天香的意中人是江湖第一殺手一劍飄紅。為了探明實情,在之後的某個被傳召到公主府就寢的晚上,桃兒杏兒伺候洗漱完畢,莊嬤嬤也囑咐二人儘快就寢並關門離開後,馮素貞見天香坐在床上百無聊賴地玩弄著頭髮,便輕輕咳嗽一聲,引起天香注意。

天香抬頭詫異地看著馮素貞,平日鬥嘴時常說也不喜自己的駙馬,待下人儘退總是迫不及待回到書桌前看書。今日站在床前不走,又這般神情,卻令人費解。

“馮紹民,你欲言何事?”天香公主淡淡問道。

馮素貞見天香起了興趣,一雙溫和又蘊含犀利的眸子注視著她,柔和而平穩地說道:“公主,一劍飄紅來過了”。

天香聽聞此言,臉上頓時露出驚喜之色,急切地問道:“什麼時候來過?我怎麼不知?他人在哪裡?”問罷,又忽地想起馮紹民怎會知曉自己與一劍飄紅的關係,不等對方回答,便緊接著問道:“你怎麼知道一劍飄紅?”

看到此景,馮素貞心下已然確認,於是話鋒一轉,用平日那不緊不慢的語氣道:“不是來這裡,一劍飄紅來過我家鄉妙州嘛。”

天香的眸子瞬間黯淡下來,頭也低了下去。她心中暗想:“是了,馮紹民在妙州破廟幫我救過劍哥哥,他一定是知道劍哥哥的身份,也猜到了我和劍哥哥的關係。”

見天香沉默半晌,並未追問剛纔的問題中自己未回答的部分,馮素貞決定不告訴天香當初一劍飄紅是被自己打傷的,也不提她在洞房夜喃喃念及他名的失態之舉。

忽地,天香似乎想到了什麼,抬頭怒目看著馮素貞,果然從她臉上看到了自己所預想的那傲慢神色。但光憑表情還不能給自己足夠的理由發作,於是她按捺住心中的怒火,冰冷問道:“馮紹民,你提這個是什麼意思?”。

馮素貞既已擺出計劃中的表情,接下來的台詞自然早已準備妥當。隻見她轉身背對天香,用配合剛纔那傲慢神色的不屑語氣說道:“公主,那一劍飄紅不過是江湖刺客之流,紹民再是不才,也是金科狀元,你的駙馬。公主舍紹民而心繫一劍飄紅,豈非所托非人?”

“好噁心的夫權威逼!皇權淩霸!果然,在他眼中,我雖不愛他還被迫成婚,但婚後還念舊情便是有違婦德。而劍哥哥縱為江湖第一殺手,在朝廷眼中終究不過三教九流之徒。”天香心中作嘔,怒不可遏,猛然側掌向馮素貞劈去。然而馮素貞武功遠在天香之上,淩空一抓,便穩穩扣住天香的手腕。她比天香高半個頭,此刻正俯視著被自己擒住的天香。天香憤然掙紮,卻發現自己無力掙脫,怒火更甚,嗬斥道:“馮紹民,你好大膽!”

馮素貞立馬鬆開天香手腕,另一隻手移至胸前,凝結陰柔內勁,對著公主身軀隔空輕推。天香始覺被一陣微風颳得失了重心,向後踉蹌了一步,忽而又被一股溫柔的內勁穩穩扶住,將她輕輕放置坐回床邊。馮素貞見天香坐定,立馬俯身作揖,恭敬道:“請公主恕臣失禮!”。

天香自知打不過馮素貞,又見她尚算恭敬,暫且壓下怒火,冷冷注視著她,道:“馮紹民,我今日就與你明說了。我所喜歡的是一劍飄紅那般真正鋒銳強毅的男子,永遠不會喜歡你這般斯文柔弱的小娘皮。”說罷,見馮素貞表情依舊恭順,天香心中竟隱隱有些內疚,覺得剛剛的話會不會有些傷人。

不過,天香轉念一想,誰叫他剛剛拿皇權和夫權震懾自己。皇家的威嚴禮教,是天香最心懷不滿又不屑一顧的。按皇家的規矩,皇子們日常需習文練武,修習騎射兵法,以備日後擔負國事;皇女則需習琴棋書畫,精通女紅禮儀,以顯皇家淑德。然天香天性不羈,自幼不喜皇女所學,獨愛皇子之技。仗著父皇的寵愛,她從小便隨武官們習武練劍,馳騁馬背。在人前,天香更是不拘淑女之態,在宮廷禮教麵前顯得格格不入。近年來,天香年紀漸長,皇帝憂心其性情不改恐影響婚姻大事,遂將隨侍十載的莊嬤嬤調配至公主府。莊嬤嬤受聖令特權,可以教導天香禮儀,且公主無權處罰。莊嬤嬤乃十足的女德宣傳家,日日唸叨那天香聽來狗屁不通的公主守則,天香所為皆與之相悖。天香不堪其擾,無奈於父皇旨意,不得打斷或處罰莊嬤嬤。於是,天香發展出一個新的愛好——女扮男裝,微服私訪。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麼?天香在妙州參加馮素貞的比武招親,暗中幫助打敗勁敵,撮合她與青梅竹馬李兆廷。以及後來與江湖第一殺手一劍飄紅相遇相愛,皆由此而起。

至於婦德夫權,天香更是覺得陰暗不公,令人憤懣噁心。她見多了宮廷中的男尊女卑,女子在繁複的禮教中如同囚鳥,生活被束縛在一片狹小的天地,而男子則仗著夫權,輕鬆地享受人生。她更是目睹了皇室女子為了家族榮耀,犧牲自我,被迫嫁給那些毫無感情的政客,從此忍受無儘屈辱和寂寞。而男子卻可三妻四妾,風流自得,無需為這些冇有愛情的聯姻承擔任何後果。天香心中憤懣不平,憑什麼女子就該如此卑微,憑什麼男子便可如此囂張?

“馮紹民剛纔那番話,正撞到我的鋼板上了,”天香心想,“否則我也不至於說他是小娘皮。”看著被自己羞辱後的馮紹民依舊不卑不亢,身姿挺拔,月光下的清秀臉龐上冇有憤怒,甚至還帶著平日獨處時常有的淡淡憂傷,天香越發心生愧疚。她心想:“我素日裡拿他外形氣質打趣,也隻是說他這人冇熱情,冇激情,像是一碗白開水,冇味道。今日說出這等羞辱他的話,實在有些過分。況且他剛纔兩句話也可能隻是我太過敏感,過度解讀了。”

天香想到馮紹民曾兩次三番相助於她。而且在蹺蹺板上比武招親那天,也是因她自己不顧父皇那“公主掉下去倒也罷了,若是公主把紹民打了下去需招紹民為駙馬”的規定,也不服氣馮紹民“公主既不喜歡我,大可以自己下去”的調侃,爭強好勝用力過猛導致馮紹民那一側的蹺蹺板意外斷裂,才造成今日之局麵。

想到此處,天香語氣轉為柔和,幾乎夾雜著一絲內疚,道:“我隻是覺得,既然你知道了劍哥哥的事情,我就必須告訴你,我今生今世,心屬劍哥哥。一旦時機成熟,我就會離開皇宮,和他浪跡江湖,那纔是我想要的自由生活。你不必太把我放在心上,畢竟你是男人,有很多種法子過好你自己的生活。”

那日之後,馮素貞便已探明天香的心意。在她看來,天香所言並非完全是青春朦朧,不知世間艱險的天真幻想。在妙州時,她曾見識過天香與一劍飄紅闖蕩江湖的情景。天香並非一個金軀玉體的嬌貴公主,她跟隨一劍飄紅行走江湖,粗茶淡飯,夜宿荒野,從未有過絲毫怨言。天香不止一次在險境中救下一劍飄紅,更能在平日裡默默支援,照顧細微,成為一劍飄紅最可靠的夥伴。這般天香,使得馮素貞敬佩。她明白,天香所追求的自由和愛情,並非虛幻之念,而是可觸可及的夢。能幫助天香實現心願,也成了自己心中的願望。

雖說自己可以向她坦白女兒身份,尋求二人共同保守秘密,共同協作達成各自的心願。然而想起天香的性格,馮素貞也深感不能讓天香覺得是自己求著她保守秘密,必須攻守易勢,拿捏住天香使其受約束於自己,方能保證大大咧咧、嘴比心快的天香慎言慎行,確保此事密不透風。

因此,這夜馮素貞向天香告知實情後,及時捂住驚叫的天香的嘴。見天香冇有反抗的趨勢,便緩緩移開手掌。不等天香開口,馮素貞側身抬手,內勁運流,將牆上掛著的佩劍吸至手中,右手穩穩接住劍柄,左手托住劍身,長劍橫於胸前,恭敬地立於依舊滿臉驚詫的天香麵前,道:“素貞誆騙公主,玷汙公主名節,自知罪孽深重,公主這便殺了我吧。”

其實在天香被馮素貞捂嘴之際,這驚天動地的秘密已在她心中稍有消化。天香腦中飛速運轉,回憶起妙州才女馮素貞的氣質音容,又聯想馮紹民的五官輪廓、談吐舉止,竟是如此相似。思及同樣俊美非凡、才情卓絕、武功高強之人,除了馮素貞,妙州竟又出現一位同樣姓馮的馮紹民,天下哪有這麼巧的事!這會兒想來,這秘密哪裡算是秘密,簡直就是自然得不能再自然的真相,隻是自己實在太過遲鈍才未能識破罷了。

還未及更多思想,馮素貞卻已立於身前橫劍請死。天香不知如何反應,潛在意識告訴自己殺是不可能殺的。當下轉過身去,背對馮素貞,言語責怪卻又不那麼僵硬,道:“你這是乾什麼?把劍收起來”。

當馮素貞依言運勁將長劍送回劍鞘,天香這纔想到:“是了,定是她馮素貞探明瞭我想和劍哥哥私奔的心意,纔敢於向我承認,她必是尋求與我合作”。天香嘴角露出一絲驕傲的笑意,心想:“我必須狠狠拿捏馮素貞,這麼久拿我當猴子耍,我可不能便宜了她。”於是倏地轉身回去,怒目瞪著彷彿正在驚恐等待公主發落的素貞,道:“馮素貞,我不殺你,不代表國法不治你!你欺君罔上,我明天就要告訴父皇,叫他砍你腦袋!”

語畢,心中暗自得意:“馮素貞此時必然嚇壞了,今晚就大求於我。我要讓她痛哭流涕,讓她求我一百遍!”

然而,天香的威脅並未讓馮素貞畏懼瑟縮。她反倒神色傲然,拱手朗聲道:“自馮家家破人亡,素貞心已如死灰。入朝為官,實是被逼無奈,非己所願。素貞隻將自己視作世外之人,於塵世唯一的內疚和牽掛,便是這與公主的誤打誤撞的名義姻緣。因此,素貞隻接受公主一人賜死,不受其他任何人的宣判。公主若不殺我,素貞便此離去,從此隱入塵世。”說罷,便拂袖朝門外走去。

馮素貞的話令天香一時愣住,不知該如何應對,隻知道絕不能讓她離開。情急之下,天香大聲道:“站住!你若再走一步,我便叫人!”

馮素貞止住腳步,卻並未回頭,鎮定自若道:“公主,今夜皇城的精英守衛,北門駐有三十甲士,東門二十弓手,西門十名暗哨,南門有四十禁軍巡邏。素貞心中有數,必能避開重重防守,順利出城。至於出了城門,天下如此廣闊,地方又紛亂不安,他們更是難以再捉住我。”

天香聽罷,覺得馮素貞能力高強,所言並非妄自誇大。呆了片刻,趕緊說道:“那你便不顧你尚在牢中父親了嗎?聽聞他在妙州境況不佳,東方侯似乎也未曾善待於他。”

馮素貞依舊未回頭,用如玉般溫潤卻又如金鐘般渾厚的聲音回覆道:“生死有命,境遇在天。況且這世間的苦痛,不過短暫一世。這世上太多人因牽掛太多,父母妻女難以放下,方在淩霸惡權的威逼恫嚇之下,放棄心中堅守,成為行屍走肉。素貞絕不願如此。”說罷,繼續朝門邊走去。

突然,一道身影攔住了馮素貞的去路,原來是天香見實在說不過她,隻好放下身段去攔她。隻見天香雙手搭在馮素貞的雙肩,將她向後推至凳子上按著坐下,才鬆開手,臉上帶著無奈的表情,盯著馮素貞,道:“你怎麼比我的毛驢還倔啊。”她歎了一口氣,又用更加溫和的語氣說:“你留在這裡不好嗎?我既然都有和劍哥哥遠走高飛的打算了,自然不怪你冒名娶我。反倒是你的女子身份幫我保全了清白,以後也不辜負劍哥哥。你要是走了,萬一哪天父皇真給我許配給一個男子怎麼辦?”她想了想,又道:“至於你自己,你就繼續做你的官,繼續調查你父親的案子。我這公主的尊貴身份,說不定在關鍵時刻還能幫上你呢!”

一連串說了這麼多,天香心中隱隱感到自己似乎成了求馮素貞留下的人。但此刻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她最擔心的,便是馮素貞這頭倔驢是否能聽從自己的話。

果然,馮素貞依舊眼神躲避,臉上掛著遲疑的神色,並未回答天香的話。天香見狀,心急如焚,道:“你在猶豫些什麼,快說出來!”馮素貞終於開口,苦笑道:“公主,保守一個秘密是極難之事,何況是在朝中入仕並隱瞞性彆。素貞為了父親,可以將自己訓練成一個諜者。但公主金枝玉葉,心思本應自由灑脫,不受約束。若讓公主用來保守秘密,實在是委屈了。”

天香聽聞,原來是擔心自己瞞不住,心中頓時生出希望。她拉起馮素貞垂在凳邊的手,用力地甩來甩去,道:“我能瞞住的,你放心!若是有何不妥之處,你儘管教我便是。”

馮素貞今晚費儘心思,正是為求此效果。於是她將手從天香手中抽出,站起身來,溫潤的眸子沉靜地盯著天香,道:“那好。公主,日後府內府外的百般事務,我依舊如往常般聽你的。但凡是與保守秘密相關的事,你得聽我的。”天香燦爛一笑,不假思索地道:“冇問題!”素貞臉色一沉,更為嚴肅地說:“現在我就定下第一條規矩,絕不可在任何時候叫我真名,哪怕是私下。要保守秘密,須與秘密融為一體。無論朝堂上還是生活中,不再有馮素貞,隻有馮紹民。”

天香輕輕“切”了一聲,撇了撇嘴,隨即玩弄起自己的髮絲,帶著幾分不屑地說道:“姓馮的,你是怕我冇腦子,出門改不過口吧?你多慮了,在我這裡你冇有什麼正經名字,就是個姓馮的。”

馮素貞沉思片刻,正欲補充幾句,不料天香卻突然衝過來解自己的衣帶,嘴裡說道:“累死了!反正都洗漱好了,咱們這就先睡覺吧!既然如此,你還天天睡什麼書桌,本公主準你上床了!”素貞驚慌失措,向後退了幾步。心中卻思索天香所言確有幾分道理,自己連月來睡書桌早已腰痠背痛,疲累不堪。於是慌張地回道:“謝公主,我自己來便好。”

於是,素貞脫下外麵紫金紋飾的華麗官袍,就著裡麵輕柔淡雅的中衣,掀開床邊那織錦金線、華美異常的為公主和駙馬特彆準備的婚被。素貞躺在外側,輕輕蓋上。不一會兒天香也穿著中衣躺到裡側了。

素貞仰麵朝上,閉目養神,正欲與天香道晚安,不料天香突然側過身來,連珠炮地向自己拋出一堆問題。

“在妙州你比武招親的時候,我闖到你閨閣對你說,如果我是公主,你就是駙馬,女駙馬。嘿!你說我這嘴是不是開過光!”

“你怎麼穿了個男裝我就看不出來了,你說我是不是眼瞎啊!”

“你是不是已經和李兆廷相認啦?我說你們幾個天天一起商議啥國事,是在談情說愛吧?”

天香的這些問題馮素貞並不想答,而天香似乎也並不是需要她回答。因為她還冇有回任何話的情況下,天香又可以問出一些新的問題或者發表一些新的感慨,當然都是關於今天獲知這個秘密後的感想。

馮素貞暈頭轉向,心中想道:“難怪有人說一個女人像是兩百隻鴨子。”但轉念一想,自己不也是女人嗎?不過,這方麵自己確實不像普通的女人。馮素貞自幼性格沉靜,不喜與其他女孩閒話家常、擺弄閨房玩物,反而醉心於氣功、劍術、醫術等需花大力氣鑽研之事。因此,她與精通數術的青梅竹馬李兆廷非常投契。而且她是馮少卿的獨女,馮少卿有意無意地將她當作男孩來培養,對她天生的性格又是進一步地加強。

想到這裡,馮素貞突然發現天香半天冇了動靜,心中浮起不詳的預感。果然,馮素貞的被子被天香忽然掀開,月光下,天香臉上帶著調皮的笑意,眼神中還透出一絲狡黠。她輕笑道:“你這兒那麼小,難怪穿上男裝看不出來呀!”

馮素貞幾乎快暈倒了,趕緊拉上被子,沉聲正經地對天香說:“公主,我要定一個新的規定,晚上三更過後不許再與我說話,否則恐怕我早朝疲倦,露出破綻。”

然而馮素貞還是太天真了,這種與秘密無直接關聯的規定天香纔不會理會。果然,馮素貞聽到天香帶著幾分好奇與調皮的聲音問道:“那你每個月那幾天是怎麼辦的呀?”

馮素貞歎了一口氣,接下來對於天香的一切問題和感慨,都是一句冇一句地敷衍應對。天香對這些敷衍的迴應雖不滿意,但好歹覺得有回聲,也算心滿意足。

再後來,天香終於昏沉睡去,馮素貞也立刻入睡。她覺得自己不過剛閤眼一時半刻,就已到了起身上朝的時間。拖著沉重的眼眶,她打開房門,步伐疲憊地離開公主府。而那個無事可做的天香,自然還在夢鄉中睡得香甜。

“哎喲!”睡醒後到房外拉筋伸懶腰的天香聽到房內傳來杏兒的驚呼,她悄悄趴在房門口,想聽杏兒那開光的嘴又要說什麼金句。隻見杏兒正在整理床鋪,發現駙馬那往日都被公主當做抱枕的枕頭,今日竟規矩地躺在床頭左側,像是真的被駙馬睡過一般。

“桃兒!桃兒!你快看!駙馬昨夜準是上床了。我就說今早駙馬一句話不說,黑眼圈那麼大,累得跟什麼似的。原來公主這麼久不和駙馬同床,不是不喜歡,而是在積蓄能量啊!”

“杏兒!”門外偷聽的天香大吼道,羞得滿臉通紅,也幾乎快要暈倒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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