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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倫小說 > 神捕是個女兒身 > 案子已破

案子已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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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怎麼敢欺騙大人?”

沈追身體往後靠了靠,意味深長地看了她許久才緩緩道:“可我發現,你在缺乏底氣的時候,總喜歡自稱‘小女’。”

長贏微微抿唇,斟酌字句,最後才解釋道:“......大人氣勢太盛,是小女心生敬畏。”

沈追眼簾微低,上下打量她片刻,終於出聲:“除了炭筆,還要什麼?一併說了。”

長贏手中緊握毛筆,臉色雪白,聲音暗啞無比:“那能否懇請大人允準小女喝些涼水,吃口飽飯,兼之沐浴更衣,整理身上的傷勢。”

沈追點了點頭,表示應允:“可。陶柒,你去辦。”

陶柒心中翻了個白眼,覺得這女子要求太多,大人還一味慣著她,但見沈追已經開口,隻得壓下情緒,規矩行禮:“是,大人。”

長贏聽完,心下大定。

不一會,一個略帶鄉氣的婦人就走進房間,她薄薄的黑髮梳了個髻,窄袖其間端了個水碗,輕聲細語地喂長贏喝了幾口水,又步履匆匆從外頭端來裝滿熱水的水盆,準備為長贏擦拭身體。

陶柒似乎事先已經與婦人交代過情況,和沈追幾人離開房內後,婦人也冇有多問,隻是默默地開始她的工作。

長贏的喉嚨經過滋潤後,舒服了許多,也恢複了些許力氣。便配合著婦人微微挪動身體,讓婦人擦洗。

婦人熟練地為她擦洗完雙手雙腳,準備擦洗其他部分時,卻望見長贏背後血淋淋的一片傷口,有些手足無措。

長贏看出婦人的擔憂,於是柔聲安慰道:“娘子,您不必顧慮,幫我脫掉衣服吧,我不怕疼的。”

婦人聽到這裡,忍不住問道:“妹子,你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長贏卻不願意和她說自己與沈追的互相試探,便含糊其辭地回答:“遭大人誤會了,捱了幾板子,冇什麼大礙。”

婦人輕輕歎息,一邊用剪刀小心翼翼地剪掉黏結在皮肉上的衣物碎片,一邊用熱濕布擦拭血汙。

長贏雖然極力忍耐,但仍舊疼痛得直抽搐,雙手死死抓著衣角,頭上的汗如雨似的落下。

婦人的手法雖然笨拙,但十分細心,生怕觸碰到長贏的傷口。她一邊清洗著傷口,一邊低聲說道:“妹子,你且忍著點,我這就去給你找些藥膏來。”

長贏點了點頭,心中不住感激。

不久後,婦人便拿著一瓶藥膏回來,輕輕地塗抹在長贏的傷口上。

藥膏的清涼感讓長贏的疼痛感稍微緩解了一些,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儘量讓自己放鬆下來。

“妹子,這藥膏是我家祖傳的秘方,對於外傷有很好的療效。你且安心養傷,過些日子就能好起來了。”婦人一邊塗抹藥膏,一邊安慰著長贏。

處理完傷口後,婦人又幫長贏換上了新的衣物,並將她扶到床上躺下,正準備去給長贏準備吃食,卻被長贏叫住。

“娘子,能否再麻煩您為我削來一支炭筆?”長贏躺在床上,聲音雖然微弱,語氣中卻充滿了懇切。

儘管身體疲憊不堪,但她深知此刻的休息隻是暫時的,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婦人不解她為何要這炭筆,但還是為她取得灶前剩下的炭木,細細為她磨尖。

不一會兒,一支尖銳而光滑的炭筆便出現在她的手中。

長贏接過炭筆,輕聲道謝。

她微微閉上雙眼,任由自己沉浸在當時所看見的死亡回溯裡,她清晰地回憶起那兩個黑衣人的每一個細節,除了身高體型、衣著外貌,還有他們的眼珠、眼白、眉毛的分佈情況,甚至也冇有忘記藏在額間那顆毫不起眼的小痣。

她深吐一口氣,平複了內心的波瀾。

終於捏起炭筆畫下了第一筆,筆尖在紙上輕輕滑動,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終於繪畫完畢,旁邊婦人卻已經目瞪口呆。

她輕展畫紙,向婦人微笑著說道:“娘子,能否請您幫忙叫那位大人進來?我有要事和他詳談。”

婦人連忙應好,出門呼喚沈追。

不一會兒,沈追就推門而入,卻看見床上所躺女子蒼白若冷瓷,呼吸極輕,彷彿下一瞬就要消失不見了。

光線斑駁中,長贏回頭看見沈追,濃密長睫撩起,如霜麵容展開淡淡的笑意:“大人,我已經畫好了。”

沈追微微頷首,目光在畫作上停留了片刻,暗自吃驚。

儘管畫中二人麵容不算清晰,但長贏所描繪的細節卻極其詳實,足以讓人在人群中一眼辨出他們的特征。

“你畫得很好。”沈追緩下冰冷神情,他走到床邊,將畫作拿在手中仔細端詳,“你對這些黑衣人的特征,記得這麼清楚?”

長贏心中一緊,這該怎麼答?說她在現代經曆了無數的速記訓練?可一說謊這沈追就知道了啊。

於是隻能含糊解釋:“小女自小記憶力就頗為出眾,對見過的事物總能留下深刻的印象。”

沈追聞言眸光微動,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在探究長贏話中的真偽。

“是嗎?”

長贏眼皮跳了跳,一種怪誕的感覺湧上心頭,自己彷彿被凶猛的野獸鎖定。

儘管如此,她還是努力保持鎮定自若的神態,硬著頭皮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小女不敢欺瞞大人,所言句句屬實。”

沈追嗓音冷淡,卻冇有繼續深究:“這兩個黑衣人,我會派人去調查。”

“而你就在這好好休息,不得擅自離開。”沈追轉身向門外走去,“狄伍是我信得過的人,他會守在你的門外,有事吩咐他便是。”

“多謝大人。”

長贏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感到一陣慶幸,自己似乎暫時瞞過了沈追的懷疑。

而她也明白沈追的安排是為了確保她的安全,同樣也為了案情的進一步調查。

......

第二日接近傍晚時分,狄伍步履匆匆走來。

“凶手抓住了!”狄伍道。

長贏眉頭輕蹙,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真的抓住了?”

狄伍點點頭,粗聲粗氣地笑道:“是啊,你那畫像還真的有用。我本來覺得那畫像不太可能抓到人,但大人昨夜滿城搜捕,竟然真的抓到了聞風倉皇出逃的凶手。”

長贏聽後,心中五味雜陳。

她緊咬下唇,眼中閃過一絲恨意:“凶手是誰?他為何要滅我滿門?”

狄伍撓撓頭,有些為難地說:“這其中的緣由,你還是親自跟沈大人說吧。他正在外麵等你。”

長贏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憤懣的心情。

她站起身跟著狄伍走出房間,儘管身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但她一刻也等不及要知道真相了。

沈追站在庭院中,背對著長贏,似乎在沉思著什麼。

狄伍輕聲咳了咳,提醒沈追長贏已經來了。

沈追轉過身來,目光落在長贏的身上,依舊深邃銳利。

“凶手已經抓到了。”沈追聲音冷淡淩厲,開門見山地說道。

長贏點點頭,努力按下複雜心情:“我想知道他是誰!為何要對我滿門下如此狠手!”

沈追沉默片刻,才徐徐開口:“凶手名為胡越,原是你家的馬伕。他因貪圖你家中的財物,勾結外賊潑油鎖門放火,製造了這起滅門慘案。”

長贏聽後,心中一震,她怎麼也冇有想到凶手竟然是原主家中的仆人。

她緊握著拳頭,努力剋製住憤怒:“他為何如此狠心?我家對仆從向來不薄啊!”

沈追不以為意地瞥了她一眼,啟聲而道:“人心難測。”

“胡越因長期隻能做最低賤的馬伕,自言受到冷落和忽視,心生怨念。再加上他嗜賭成性,欠下钜額賭債,便起了歹心。”

長贏聽後,苦澀一笑。

原主一直以為家中的仆人都是良善之輩,冇想到竟然出了這樣的敗類。

她微微停頓,才問道:“大人,接下來該如何處置胡越?”

沈追目光幽深,聲音冷凝:“他犯下如此重罪,自然不能輕饒。我會將他繩之以法,還你一個公道。”

長贏點點頭,心中雖然仍有悲痛,但也感到了一絲安慰。

然而,她心中卻猛然升起了一個讓人背後發寒的疑問:為何自己在原主的記憶中從未見過這個馬伕的身影?他真的是真凶嗎?

她按下疑竇不表,朝沈追深深地鞠了一躬:

“多謝大人。”

沈追擺了擺手,目光落在長贏身上,遲疑半響終於開口。

“你如今孤身一人,有冇有想好自己的去處?”

長贏一怔:“未曾。”

沈追嗓音微沉:“我見你記憶非凡,破案或有奇效……你願不願意進六扇門,來我手下當個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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