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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滴答滴答地過去,劉叔家的前院靜謐得隻能聽見微風吹過樹梢的聲音。
隻有楚帆自己靜坐在院子中央,他的眼睛雖然閉著,但心卻如同深潭,平靜而深邃。
他的神識如同一張無形的大網,悄無聲息地覆蓋了整個宅院和附近街道,每一個角落,每一縷氣息,都在他的感知之中。
就在五分鐘整的時候,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從衚衕的儘頭慢慢顯現。
那人身形消瘦,穿著一件黑色的羽絨服,緊緊地繃在身上,頭上戴著一頂棒球帽,低低地壓在眉梢,明顯是想隱藏自己的身份。
然而,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楚帆的神識掌控之中。
楚帆緩緩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銳利、彷彿能洞察一切的光芒。他輕輕打了個響指,聲音雖輕,卻如同雷霆一般震撼。
隨著他的響指,院子外的陰石瞬間炸裂開來,碎片四濺。
那層包裹著陰石的紅布也無法倖免,被一同炸成了碎片。
地上隻剩下一地冒著青煙的碎石,散發著一股腥臭而又焦糊的味道。
那人似乎被突如其來的巨響嚇了一跳,腳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他的心跳猛地加速,額頭上開始滲出細密的汗珠。
他驚慌失措地四處張望,心中的恐懼如同驚濤駭浪襲來。
他試圖找到發生變故的來源,但目光所及之處,隻有一片寂靜。
“既然來了,就進來吧?”楚帆的聲音突然在那人耳邊響起,帶著一絲戲謔和玩味。
那聲音彷彿從四麵八方傳來,讓人無法判斷其真正的方向。
那人一驚,立刻轉身想要逃跑,但楚帆一揮手,一道無形的氣牆瞬間形成,擋住了那人的去路。
那氣牆如同銅牆鐵壁一般堅固,任由那人如何用力都無法突破。
陷入絕境了!那人見勢不妙,立刻從懷裡掏出一把符紙,向氣牆扔去。
他想要藉助符紙的力量打破氣牆,爭取一線生機。
然而,符紙在接近氣牆的瞬間便化為了灰燼,彷彿被一股無形的火焰焚燒殆儘。
那人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他意識到自己與這個未知強者之間的差距簡直是天壤之彆。
楚帆冷笑一聲,伸出手掌隔空一抓,一股強大的拉力瞬間形成。
那股力量如同無形的巨手,緊緊抓住那人的身體,拽著他快速倒退到了自己麵前。那人根本無法抵抗,隻能任由自己被拖拽過來。
當麵見到一個冷峻青年,那人立刻跪了下來,連連求饒。
他的額頭上佈滿了汗水,臉色蒼白如紙,聲音顫抖不已:“大……大……大師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老人家,求您放過我吧!”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懇求和恐懼,這時候就算是個傻子也知道自己遇到高人了。
楚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玩味:“哦?你怎麼稱呼啊?”他的聲音平靜而淡漠,明顯並未將眼前之人放在眼裡。
那人低著頭,聲音顫抖地回答:“小的叫孔賢!是個散修……有人看上了劉爺的商鋪,花了八十萬雇我來搗搗亂……”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透露出一絲緊張和恐懼。
孔賢偷偷抬頭看了一眼楚帆,發現他冇什麼表情,繼續說道:“我就是想著來嚇唬一下主家,讓他把店盤了,冇想到您老人家法力高強,一眼就看出了我的伎倆。”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幾乎變成了喃喃自語。
“我……我錯了,求您饒我一命!”孔賢咣咣咣地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額頭上磕出了鮮血,染紅了他的眉心。
他的身體顫抖著,汗水與血水交織在一起,滴落在地麵上。
孔賢心裡非常清楚,他麵對的這位高人想要弄死自己簡直易如反掌。
人家隨便用點手段,自己可能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因此,他很害怕,今天必須取得高人的諒解。
“磕幾個頭可不夠,我看不到你的誠意。”楚帆的聲音淡淡的,卻像是一把利劍,直指孔賢的心口。
孔賢體若篩糠一般顫抖著,他知道,自己必須拿出真正的誠意來。
於是緩緩從懷裡掏出一張銀行卡,雙手舉過頭頂,恭敬得彷彿在獻祭一般,然後匍匐著輕放在地上。
“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這是小的的全部積蓄,一共三千二百萬,求您笑納,算是我給主家的一些補償。”他的聲音顫抖而誠懇,希望能夠打動楚帆。
說完咣咣咣又磕了三個頭,磕得額頭鮮血淋漓,然後他抬眼看了楚帆一眼,試圖從楚帆的表情中尋找一絲生機。
然而,楚帆看著他,臉上仍舊冇有任何表情,也冇說話。
這讓孔賢感到一陣絕望,但他仍然不甘心,又從隨身挎包裡取出一個迷你羅盤和一個銅鏡。
他仍然是雙手舉過頭頂,恭敬無比,然後匍匐著把兩件器物輕放在地上,“這是小的的兩個最好的法器,花掉了數千萬才從拍賣行搞到手,求您笑納。”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充滿了哀求。
說完咣咣咣又磕了三個頭。
楚帆看了一眼那兩件所謂的法器,確實都是老物件,但是做古董還行,當成法器的話,對於楚帆這個段位的人來說,怕是用不上了。太low了。
楚帆看他確實顯出了誠意,便淡淡地說道:“饒你一命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要答應我兩個條件。”他的聲音平靜而堅定,彷彿已經做出了決定。
孔賢聞言如蒙大赦,連忙點頭如搗蒜:“您說,您說,隻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答應您!”他的眼中閃爍著一絲希望的光芒,彷彿看到了生的希望。
楚帆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帶著一絲不屑:“第一,先將幕後指使你的人說出來。”他的聲音平靜而淡漠,彷彿已經看穿了一切。
孔賢猶豫了一下,心中一陣掙紮。
自己隻是拿人錢財,替人家辦事,但是為了這點小錢把自己的命搭上就不劃算了。
在生死麪前,那些金錢變得不再重要。
最終,他深吸了一口氣,彷彿下定了決心,點了點頭:“好,我答應您!”他的聲音雖然微弱,但卻透露出一絲堅定和果斷。
他知道,這是唯一能夠保住自己性命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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