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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倫小說 > 落魄貴女釀酒發家記【重生】】 > 第 3 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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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錢的柳青虞並未聲張,除去在心裡默默把江予懷的名字添到股東那一欄,她一路小心謹慎,冇讓旁人發現她與江予懷的交易。

第二天清晨,柳青虞提著東西就登上了朱老闆的門。

朱老闆原本坐在堂前喝茶,悠然自得。看到門口來了個人影,眯著眼睛看了半天,才發現是獨自一人的柳青虞。

他心裡驚訝,隨後喜笑顏開道:“姑娘,我知道你年紀小,年輕氣盛。但是這世道賺錢哪那麼容易,隻要你給我好好道歉,那二百兩銀子我還是會給的。”

柳青虞嗤笑一聲,這奸商,到這時候還不忘往自己肚子裡撈油水。見她年紀小好欺負,直接就從昨日的二百五十兩變成了二百兩。

“朱老闆說笑了,那二百五還是你自己留著吧,我今日是來還那一半錢的。”

說著她拿出了一百五十兩的銀票。

朱老闆接過錢,左看右看,確定是真錢後直接臉色大變,“不可能,你們家明明冇錢了,你是不是偷來的!”

被汙衊偷錢,柳青虞也不惱,笑道:“這也是幸虧那偷竊的盜賊蠢笨,昨日我去那酒鋪一查,找出了不少錢,原來是那群賊根本冇找到家兄藏錢的地方。”說完,她哈哈大笑了幾聲。

聽此,朱老闆勃然大怒,梨花木的桌子險些被他拍裂,他怒罵道:“這群飯桶!”

但剛罵了一句,他就意識到不對,因為柳青虞正麵無表情的盯著他。思索片刻後,他立刻將手邊的茶碗扔向了一旁的仆人,滾燙的茶水落下,他大罵道:“飯桶,連個茶都沏不好,我養你們有什麼用。”

柳青虞看著這拙劣的演技,不想再奉陪下去。她笑了笑,道:“那我就不打擾朱老闆了,告辭。”

朱老闆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差錯,追出去想再找些插補,但柳青虞頭也不回的奔走,依朱老闆那肥碩的身軀愣是跑了一步,就連背影都看不到了。

直到來到一個冇人的地方,柳青虞才剋製不住地蹲下身子,靠在牆邊哭了出來。

窄牆的儘頭是人來人往的集市,而她在僻靜的角落裡止不住地流淚。

她捂著嘴,哭得很小聲,生怕旁人聽到。

不過,柳青虞哭並不是因為傷心,而是因為激動。在朱老闆漏出馬腳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猜得冇錯,哥哥的失蹤和酒鋪的失竊都是被人算計的。

不過幕後主使顯然不是那個輕蔑狂傲的朱老闆,所以她雖然有能力將欠款全部還完,但她冇有。

她不能讓幕後之人知道她的底牌,必須讓他放鬆警惕。所以她隻還了一半的錢,目的就是吊住朱老闆,以待時機。

順著朱老闆這個藤,找出她真正要對付的人。

過了幾刻鐘,柳青虞擦乾眼淚,如同什麼都冇發生一樣走了出來。

她也想過要把這些事告訴家裡人,但重生之事太過詭譎離奇,即使是說了,父母大概也隻會覺得她在說瘋話。

而且她已經與江予懷達成了交易,父母的平安暫時無礙。如果將一切告知他們二人,反而會讓本來就為哥哥煩心的他們多思多慮,所以她打算等一切塵埃落定後再說出來。

柳青虞接下來的計劃是將那玫瑰甜酒釀出,其次是經營店鋪穩住朱老闆。

能算計他們一家人到如此地步的人,已經不是她如今這樣的身份和境遇能抗衡的了。

所以她初期要先藉助江予懷的勢力庇護家人,後麵她要好好經營店鋪壯大自己,同時也要做好殊死一搏的準備。

等從朱老闆那離開,又來到酒鋪門前,柳青虞發現已經有不少人圍在這等著了。

那幫人扒著酒鋪的門縫往裡麵瞧,眼見著柳青虞來了,紛紛讓開路,眼懷期待地望著她。

柳青虞昨日大張旗鼓本是為了引江予懷前來,但是這附帶起的宣傳效果顯然是巨大的。

她笑了笑,打開了門,搬出了昨日釀的酒。

其實短時間內釀的酒,味道必定不如長時間的發酵美酒,但是好在柳青虞從師傅那學到了不少,倒是有些取巧的辦法可以給美酒增香。

隻是這法子畢竟取巧,用不長遠,所以昨日她用那五百兩銀子買了好些原料,釀了不少酒,一部分存在地窖,一部分放在庫房,還有一部分放在店鋪裡售賣。

柳青虞照例打開一小瓶酒要免費品嚐,這次大家冇想上次一樣拘謹,一鬨而上喝完,當場就買了起來。

柳青虞這次一瓶酒的價格是五百文,算是聽取顧客意見降價了,但是作為酒的價格依舊昂貴。

隻是即使酒品昂貴,來排隊購買的顧客也隻多不少。

柳青虞忙著接待顧客收錢,一句吼聲卻打破了這份寧靜。

“張二公子駕到,你們這幫賤民還不趕快滾開。”

隨著這罵聲,一個身穿華服,頭戴帷帽,長相卻像深山裡營養不良猴子的男人走進了店裡。

他的體型瘦小,身上的衣服如麻布似的披在身上。但身後跟著三個體型高大的男子,麵色凶惡,一看就來者不善。

柳青虞倒對這位公子有印象,不過不是對人,而是對他背後的張家。

張家酒莊原本也燕關鎮有名的釀酒世家,隻是位於柳家之後,一直是不溫不火的狀態。而在前世,朱老闆拿到他們柳家酒方後,張家酒莊冇多久就破產,隨後便是上演了一番親兄弟明算賬,父親堂前搶遺產的戲碼。

但顯然,如今的張家因為他們柳家出事,正勢頭風光,連張二出門臉上都帶了幾份囂張炫耀。

張二的手下將顧客堵在門外,他先是耀武揚威的在店裡巡視一番,嘴裡罵罵咧咧地說著這不好,那不好。

隨即站在柳青虞麵前,色眯眯地盯著她,嘴裡還“滋滋”的砸吧出了聲音。

柳青虞實在是忍受不了這張二如此猥瑣模樣,她冷臉道:“張二公子如果無事,就不要打擾我做生意。”

張二聞言看向門外一臉怒氣,又滿心想擠進來的顧客。他臉上立刻就顯露出嫉妒的神情,隨後不屑道:“我是來買酒的,我爹爹說了,咱倆家雖然是生意上的對手,但是平日裡也可以當成朋友交往。”

最後幾句話,張二說的不真心,柳青虞也當成笑話聽了。

這明擺著一副知道他們柳家出事了,就來落井下石的,柳青虞隻是好奇為什麼非要派這麼個說謊都蹩腳的人來。

張二身後的男人上前,隨手就想拿起一瓶酒,卻被快步上前的柳青虞擋住了腳步。

柳青虞道:“我說這位小哥,你喜歡什麼樣的酒啊?我好給你介紹。”

聽此,那男人煩躁道:“隨便,我隻是想喝你們的酒。”

柳青虞卻愈發語氣認真道:“那可不行,這酒就是要好好喝,好好挑的。”

柳青虞越這麼說,那要拿酒的大漢就越惱火,他想越過柳青虞拿酒,但柳青虞偏偏身體靈活,次次都擋住了他,於是那大漢便更為惱火,連脖子上的青筋都露了出來。

旁人不知道為什麼,但嗅覺靈敏的柳青虞卻明白。

她聞的出來,這大漢不久前剛吃了腹瀉的巴豆。怕不是那張二想讓他喝了酒,立馬就腹瀉,好嫁禍她柳家的酒有問題。

所以她左攔右攔就是不想讓他拿到酒。

眼看這大漢真的急眼了,柳青虞趁著推搡轉身退開,然後手按住了那大漢一個穴位。

立刻,那大漢的臉色就變了,腿也立刻夾緊了屁股。

然後,他也顧不得張二說些什麼,猛地衝開了人群,嘴裡不停地喊著“讓讓!”

但擁擠的人一時分不出縫隙,誰也不讓誰。

哪知下一刻,那大漢繃不住,放了個驚天動地的響屁。人群被這臭味熏得立刻捂住了鼻子,四散而逃,這纔給這大漢讓出了趕去茅房的道路。

柳青虞成功化解了張二的陰謀,但是生來就嗅覺靈敏的她此刻卻是比任何人都痛苦。那大漢的屁實在是太臭了,她此刻麵色冷靜的站在這冇有逃跑,簡直是用儘了她全身上下的理智。

張二叫喊著讓那大漢回來,但那大漢跑的飛快,絲毫不聽他的話,張二氣地原地直跳腳。

隨後反應過來的張二氣急敗壞,隨性破罐破摔道:“是不是你傢什麼東西難聞,一下子就讓我家身體強健的護院拉了肚子!”

柳青虞看著這兒戲般的栽贓,終於忍不住露出了鄙夷的神情,她道:“張二公子,你若是無事就回家找你孃親演戲,我這一堆顧客等著買酒,實在冇功夫陪你玩啊。”

“你!”張二氣地說不出話,他還從來冇被這麼陰陽怪氣過呢。

他伸出胳膊,想要抓住柳青虞,但他那細溜麻桿似的胳膊哪有什麼力氣,直接就被柳青虞當場甩開了。

但是接觸到張二的一刹那,柳青虞停頓了一刻,她不可思議地瞪大了雙眼。隨後反客為主,抓住了張二的脖領子,拎小雞似的一把把人提溜過來。

大喊道:“你這衣服?你去過哪?”

張二被這幅模樣的柳青虞嚇壞了,他抖顫著說道:“什麼衣服,這是我大哥的。”

張二出門為了要麵子,從他大哥衣櫃裡偷了一件最華麗的衣袍出來。此刻被人這麼凶的抓住,冇問幾句,這個色厲內荏的棒槌就全招了。

他害怕的要命,忙讓那兩個身形彪悍的大漢救自己。但柳青虞緊緊抓住張二,又一副誓不罷休的模樣。兩個大漢怕混亂裡傷到張二,也不敢用力。

柳青虞麵色凝重,為了探究真相,直接抓起張二的衣服湊到了自己鼻前。

這動作可嚇壞了張二,他人都快哭出了聲,吱吱呀呀地叫喚起來。

柳青虞很快證實了心裡的想法,雖然不可思議,但這就是玫瑰甜酒的味道,是真正的貢酒,觸之三天氣味不散。

不過這件衣服上的氣味太淡,淡到她離得這麼近才能聞出來。

應該是衣服與酒隔著至少三層木箱,又是至少十天之前接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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