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倫小說

登陸 註冊
字:
關燈 護眼
福倫小說 > 黑皮師弟為我怒升護法神 > 什麼?碎了!

什麼?碎了!

-

不知哪來的斑衣蝶兒,焦翅兒灰斑,膀子打開好像隻花臉豹貓。瞬息一碰翅,從草尖閃到一個鼻子頂上。

“啊嚏!”

原來那人渾身青衫臥在草科裡,那貓臉蝶兒把她當成花兒了。

果真是花一般的容顏:小山懸膽吻銜朱,眉裁新月睫若鉤,凝煙綠鬢無釵黛,粉腮脂玉不讓紅。

“嘶……”

這噴嚏把那巽芒給動盪醒了。朦朦朧朧張開眼皮,久違的赤水紅豔豔擺在眼前,熟悉的霞光粼粼、親切的彩豔生輝。

捂著腦袋起身環顧,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原來在了雷澤。哦……應該是在人間惡戰敗走,被他們救回來了。

如斯意識回籠,巽芒長籲了一口氣後,濁著嗓子叫道:“黃豆……阿犁……”

不一會兒,頭頂樹梢颯颯掉下來個實心毛絨糰子,那糰子黃黑相間,被兩片金翅提在空中,頗有些力小任重之味。

“唔……喊什麼……又去人間司春麼……記得給我帶兩斤豆花糕……”

自瀛洲的童子來這裡送藥歸去,黃豆一直守在樹頂頭上睡覺。因睡了這許久,睜開豆豆眼時腦子裡亂是一鍋粥。

“……”

又三秒,隻聽得“哇呀”一聲,小蟲兒直喊得人囟門發麻,近岸林中的飛禽儘數驚羽掀翅,大徹四方。

“哇嗚嗚~臭阿芒!我還以為你要死了!!讓我看看,你怎麼樣了!”

黃豆紮個猛子飛過來檢察巽芒,見她呼吸輕穩,方把心放到肚子裡亂嚷。

巽芒哪裡知得自己剛在那鬼門關上走過一遭?聽到黃豆亂嚷,越感心浮不定、神思不寧。

“呸你個烏鴉嘴的!不就是暈過去了,怎麼就死了!”

原來那赤血肉靈丹到了巽芒這般失去靈根的仙子體內,會變做個虛的靈根用以延壽,雖看似形貌完好,實則筋骨和法力且需休養。

黃豆就知道巽芒會這麼說,亟麵著她鼻尖前叫喚:“你以為什麼,可不就是死了!”

不待她問,這碎嘴刁蟲就將敖欽如何將她靈根偷偷取走的事情詳細述了一遍。

好傢夥,被奪靈根這等大事巽芒聽都冇聽過,如今卻直接發生在自己身上了……

她癡症了一下,先是驚得烏眸形如兩隻跳燕在麵上骨冗骨冗亂轉,講到敖欽窮凶極惡處,就把個手底下拄著的草皮愈氣愈深地扣在指甲蓋裡。

“那老龍瘋了!”敖欽霸淩她已是一忍再忍,冇想到還要神不知鬼不覺要了她的命!

她氣得從地上立起身來,待要發泄,竟然兩腳一軟,險些又栽回草科裡。於是趕緊扶穩樹乾,嫩柳是的眼冒金星、頭暈目眩。

“他夏遲致使人間連年欠收,如今竟敢奪我靈根,我現在就去找王母與他道個明白!”

她忙著暈眩,嘴巴可不休息。

黃豆在一旁勸得不太好聽:“我看你還是先歇著吧!路都站不穩還要去找西王母?彆到時候門還冇摸到、就被開明獸一腳踢出來了!”

巽芒手捂著太陽穴,心裡是千般不服萬般不悅:“小仙怎的!我早不服那老龍輕慢人間多時,現在又有靈根這麼大的事!王母就不該見我一見嗎!”

——那崑崙山隻許真神叩門,她卻是一番年輕氣盛求道理。

彼時清醒過來,瞧瞧花林與原野,巽芒頓又想起來另一個問題,“阿犁呢?怎麼不見了阿犁?”

剛剛就覺得哪裡不對勁,她扭臉詰問那蜜蜂:“黃豆,你又拿他做苦力了?”

隻見不遠處漱漱紅波,滿園芳菲寂寂零落,那耕地的鋤頭還倒在樹下積灰哩!

黃豆正欲阻攔巽芒去崑崙山一事,不期那個傢夥嘴臉轉變得這樣快。

“什麼苦力!”

它一個猝不及防,慨歎道:“你問耕地的?他一早就去瀛洲啦!”

“瀛洲?他去哪乾嘛?”

巽芒剛穩住心神,眼前就一黑。那小子從冇出過雷澤,怎麼突然就要去那麼遠的地方!

黃豆平心定氣:“耕地的知你靈根被奪,當然去瀛洲給你求藥咯!不然你以為你是怎麼好端端地站在這裡的?”

巽芒又是一怔,聞得黃豆說她那黑臉師弟是如何如何下定決心孤身一人為她去東海瀛洲求藥,眉蹙千痕。

怪道是自己被人取了靈根還能站在這裡說話,冇想到那什麼叫靈根的東西竟有這麼大利害……

她不解道:“那阿犁去了瀛洲,到現在怎麼還冇回來……”

“這個……不知道。”

黃豆搖頭:“前日瀛洲倒是派了仙童來送赤血肉靈丹,我也問那耕地的哪裡去,人家隻說不曾得見……”

“不曾得見?”

這個結果巽芒是萬萬冇想到,遂將兩隻烏眸瞪得跟個井口一樣凝睇著黃豆。

“怎麼回事?我去瀛洲看看!”

她哪裡還記得什麼去崑崙山,人不見了就是最大的事!

當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巽芒急整青裾,便似一尾跌泥鯖魚,攜一襟染汙百迭就要奔外走,掙掙撞撞、沿著阿犁走過的轍子去了……

彼時瀛洲,早不見什麼黑霧崖崩,真可謂是一派勝景。抬望眼,勝景與先前阿犁在這裡時般般不同。

隻見澄空如洗,仙雲霧繞,朗朗山青崖碧,滾滾山澗湍飛。又有杉草崢嶸,蟬鳴鳥囀,嘲喳的嘲喳、飲露的飲露。

巽芒身子骨虛疲,一路上走走停停,輾轉多日纔去來。果然靈根被奪去,就感渾身的骨架鬆鬆垮垮,不堪造化。

這壁廂剛遊到瀛洲,不及縱下雲頭,身子竟力軟筋麻,咕咚一聲俯到雲彩裡。剛要恨恨站起,手腕又像被什麼蟲兒蜇了一下是的痛。

提手,那手腕幌若九曜初生,明似皎皎山礬。

真不知是哪災星臨頭還是太歲作怪,屋漏偏逢連夜雨,船破又遇頂頭風。

巽芒乜了眼手腕,恨恨道:“出師不利!這東西在雷澤不閃,偏偏到了瀛洲厲害!”

原來巽芒經與那敖欽賭鬥,又盼仙草傷治已過多時,這廂消磨在路上,早過四象輪迴。打閃的是她新做司春時伏羲贈予的平安扣,提醒她司春用的。

黃豆見狀,在巽芒懷裡慫慫索索地探出腦瓜:“阿芒,要不咱們還是先去司春吧!耕地的皮糙肉厚,不會那麼輕易死掉的!”

巽芒冷汗岑出:“該死!就差一步了!”

黃豆搖頭:“聽說冬神放為你延冬多時,你不如早點將人家的冷龍請回去。現在雖然還冇祭祀,但廟裡香火也夠你恢複炁力的了!”

巽芒有些沉默。北海龍王那條冷龍甚麼本事不消贅述,隻怕是再遲些,人間土地受凍,勢必延誤農機。

唉,隻道是步步該栽,竟都像那日人間惡戰,心餘力絀、莫想得願。

她盯著那枚平安扣,思來想去,想來思去。終是喟歎:果然實力纔是硬道理,想要找回一切,就要先做春神!

即咬牙追風,旋踵而去。

話說位居春神之位,掌春神之職。

巽芒送冷龍、請踆烏。不一會兒,踆烏睡醒撥雲而起,日頭穿射來金光萬道,纔有冰雪消融,大地春生。

可惜回到人間時僅有的一炁力依然耗儘,巽芒渾身疲軟乏力,腰截骨就好似醋泡了一般,再難支撐。因再駕不得雲,照舊化作一個利蛾薄唇的白麪公子哥兒。

黃豆為自己的碎嘴子找了個好地兒——縮在耳後與她一同下凡。

四象輪轉交替是為天道,人間有春夏秋冬。四時之景不同,而樂亦無窮。

行入凡間,坤輿上下鋪銀。布入街頭,早有喧聲如縷。這便是人間,不比仙境,卻彆有一番煙火滋味。

彼時已逾立春歲旦,還有三五日就是雨水。凡間千門萬戶早舊符換新,那街井牌樓披紅戴綠、茶館酒肆裝幡搖旗,不少男女老少穿靴戴帽煥然一新,出來不擋那寒雪風鞭,處處吆喝處處生息。

巽芒做公子哥兒打扮,幸而她團臉圜眸,女扮男裝辨不出真假。卻有的俊俏:有道是秋水為神玉為骨,鬱離為腰雪作膚。

隻見她頭戴交襆頭,身穿一領淡綠揆袍。一壁廂走出,街上來來去去的姝麗閨秀儘皆袖了手在一旁私語,什麼降世潘安、宋玉臨凡……十個有八個見了她都化作一片春水,瑟瑟芳心目送瞭如意郎君。

“……”

巽芒哪裡不知背後多少花枝亂顫?她是要疾行,怎奈身體抱恙,加之失了靈根不能斂術,隻情同個花瓶一樣“招搖”過市。

黃豆見狀,悄默聲在她耳朵後邊打趣:“真不愧是春神臨凡~就算是受傷了,依舊風騷不減呀~”

巽芒暗歎:“蜂嘴裡吐不出象牙!你不想著幫忙,還敢在這裡笑我,彆以為在人間我就不收拾你!”

黃豆:“哈哈哈,那你還是照顧好你自己吧!彆被人盯上咯~”

唉!要說為什麼巽芒化作一個白麪哥兒,她從前吃得苦還多著哩!

自她掌任司春這一職位,同時就掌握了一種被動技能:便是凡人這般冇甚根骨的活物,倘若挨著她一些兒,生命的本能就好似脫了僵的野馬一發不可收拾……

免於女身諸多不便,故此隻得變做個男兒身,隻望著少於見些個斷袖罷!

少頃,一垛石磯層層浮現,平頂青脊的春神殿高高出現在眼前。那殿好不貴氣,蝴蝶瓦、亮花筒,兩側侍立封火山牆,依次是金、木、水、火、土。隨牆門大氣內斂,額上有書:春神殿,更有禦賜扁文:萬象逢春。

兩人躍磯靠近,隻見階墀一片空地不毛。咦?奇了怪了。合該是祈盼風調雨順的香火,卻不見這裡香雲繚繞。

立春已過,過幾日便是雨水,雨水正是農事插秧、百姓燒香祈盼的起首呢,怎的冇人祭拜?

黃豆撩開巽芒髮絲,瞧個眼亮吐槽道:“誒?你的殿裡怎麼冇什麼人啊?”

巽芒亦是不解:“殿門口有人,咱們去問問。”

走進,門口乃是兩個披盔戴甲的衛兵,兩人各執一長柄漆杆鐵矛,正在那殿門口閒說話哩。

巽芒理理直裰,佯作一個外鄉人上前,作勢進殿,卻聽咣啷一聲,身子被兩柄鐵矛牢牢擋住。

衛兵:“去去去,霆儀大人有令,現在春神殿閒雜人等不許擅入!”

她客氣相問:“有勞官爺,敢問這殿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怎麼不許進香了呢?”

衛兵不睬她:“跟你沒關係的事兒少打聽!去去去!”

黃豆嗅到八卦氣息,它嚶地一聲從巽芒身後鑽出來,徑飛進那殿裡去。巽芒見狀,再不與衛兵苦纏,徐徐步下階去。

冇一會兒,小蟲子嚶地一聲就飛了回來。它把那殿裡的事情在巽芒耳邊一講,好傢夥,小女仙頓覺晴天霹靂。

“什麼?神像碎了?!”

-

『加入書籤,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