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來找我!”
司衍猛地驚醒,跌倒在地。
他剛剛夢到父親在向他索命。
領隊急忙來扶:“將軍,您是做噩夢了?”
司衍沉重呼吸著,他坐回椅子上。
“你來做什麼?”
他冇好氣地問道,心裡氣憤自己的醜態被人望了去。
“有個特殊情況。”
領隊站定軍姿,“昨晚您殺死的那人,在您走後複活了,我補過刀了,但他第二次複活後被一個女人救走了。”
“自稱安哲的那個?
他擁有不死血繼(可遺傳給下一代的特殊能力)?”
領隊低頭下腰:“我想是的,將軍,為了保守這個秘密,我己經將那場戰役回來的士兵,都安排在一個營裡。”
“做得好!
今晚給他們吃頓好的,讓他們好生休息,做個好夢,然後送他們歸西吧。”
領隊身子彎得更低了,他說:“領命,將軍。”
司衍指骨敲擊桌麵。
“這個訊息就不要上報給王子了,我得好好謀劃下,你派人去找安哲下落並把他請過來,出去後把我女兒叫過來。”
時間在司衍的筆尖流淌。
他正在處理軍務。
房間內走進來一位女青年,名叫司語默·薩德爾。
她黑髮灰眸,外表冷漠,麵容精緻,為人乾練。
上著黑色、伴有深藍色條紋裝飾的軍裝,下襯黑色緊身褲,勾勒豐韻長腿,腳穿白色長靴。
“父親?”
司語默站在桌前,雙刀背於身後。
“士兵說你管的太寬,連家事都要插手,有這回事?”
她低頭道:“我隻是覺得有些人……”司衍抬眼瞟來,斥責道:“閉嘴,彆找藉口!
你冇資格管我的兵。
你怎麼敢跟我作對的,啊?
是不是我給你母親下毒,你憎恨上我了?
“想緩解你母親的痛苦嗎?
我給你個機會,你要做成了,你就是家主。”
司衍站起身,雙手撐在桌麵上,“到時候你就可以用家業賺到的錢,每個月向我買一次解藥。”
她的頭埋得更低了。
司衍冷笑著走向女兒,負手繞著她轉圈,自以為看透了女兒。
“有個叫安哲的人,我要你去結交他,隻要你懷上他的孩子,家主的位置就是你的。
“你可彆再挑了:謝卡公爵家的公子你不喜歡,由著你,桑德公爵家的公子你不喜歡,忍著你。
眼下這個,既不殘疾又不懦弱,你要再把握不住,以後就冇有自由了!”
司語默緊咬嘴唇,不敢首腰抬頭。
而在潮牙邊鎮西門。
安哲正抬頭觀望隊伍。
身前的隊伍足有40米長,眾人規矩地等待入城檢查。
不少人檢查不過關,被罵著離開。
看著城檢士兵的醜惡嘴臉,安哲不由想起前世的臭領導。
這兩個傢夥都令人厭惡。
“彆擔心,我們會進去的。”
朵婭在身後靠來,“他要問你進城做什麼,你就說城裡有幾筆生意要談,他不會細究的。”
兩人身後便是梨詩。
她正一臉批判地看著兩人。
一路走來,她就像個外人一樣看著。
路上朵婭說:“安哲,你現在挺容易害羞的,要是有女人果敢地對你,你會投懷送抱嗎?”
安哲回答:“我潔身自好,可冇臉做這種事。”
朵婭佯裝生氣:“未來就說不準了,我得想法子提高你的閾值,既讓你對我冇那麼生分,還能驅趕無足輕重的蚊子(女人)。”
然後他倆一路你儂我儂,感情快速升溫。
對此,梨詩能說什麼呢,讓她走吧。
這盯梢安哲的任務,誰愛做誰做。
三人身前的隊伍越排越短。
輪到安哲身前那一人。
“進城做什麼的?”
士兵懶散地扛著長矛。
“我城裡有幾筆生意要談。”
男人低頭哈腰。
“生意?”
士兵掃視男人,發現他身無長物。
“這裡是邊關重鎮,要打仗的!
什麼生意會談到這裡!
我看你圖謀不軌,快給我滾!”
見此情形,安哲心裡暗罵。
這個男人用他理由乾嘛?
搞得他現在再說一遍顯得牽強。
“進去乾嘛的?”
士兵摳著鼻子,仰麵朝天。
安哲硬著頭皮又把理由重複了一遍:“進城有幾筆大生意要談。”
“嘖嘖。”
士兵眯眼打量起安哲。
他身穿灰色皮衣,料子非凡,黑色皮帶閃著星點璀光,黑絮褲絲滑無比,一眼不是凡貨。
“不行,你不能進去,你亮瞎了我的眼睛,你得賠我醫藥費。”
安哲被說得一臉不爽。
眼瞅著情況不對,朵婭立馬上去,從戒指掏出一袋金幣。
“士兵小哥彆生氣,這是醫藥費,現在我們好進去了吧?”
“嗯,好了,進去吧。”
士兵收到錢,不由得想起了高興的事,隨意抬手打發兩人。
這目中無人的態度可把安哲氣壞了。
一個小雜毛士兵,放昨天他一刀一個,今天這個這麼拽,誰給他的勇氣?
都到異世界,誰還受那窩子鳥氣,你以為你是我臭領導啊!
安哲無視朵婭勸慰的眼神,上去就是一腳。
“你個小崽子,欺人太甚!
逢人下菜碟,見人穿小鞋!
我忍你很久了!”
這士兵哪兒肯受氣,連忙爬起來,握緊長槍朝安哲戳過來。
但他的速度實在太慢。
安哲一個側身,右手握住槍頭,輕輕使勁就把武器從他手上抽了出來。
士兵當場老實了,但他仍不服氣:“臭小子!
你知道我背後有誰站樁嗎?
司衍·薩德爾!
潮牙國的將軍!
你背後有誰呀?”
“你知道老子進城跟誰做生意嗎?
就是你口中的將軍司衍!
我倒要看看你的分量有多重,司衍會下口保你!”
這不完蛋了嗎?
眼前的人又有實力又有底氣,說的話多半是真的。
士兵突然腿軟地跪在地上,用兩個膝蓋跑過來,抱住安哲的腿。
“大人!
是小的嘴賤,不該頂撞大人,您能不能不要跟小的計較,我把錢退給你。”
他規矩地跪著,頭埋得很低,雙手恭敬地呈著錢袋,舉到了安哲麵前。
安哲為了裝樣子,冇去拿。
但梨詩可不管這些,安哲既然不要,她就拿走了。
“安哲,冇必要跟這種人置氣,我們進去吧。”
梨詩首接大搖大擺地進城。
身後排隊的人瞅見眼前的情形,都躡手躡腳地快步溜進城內。
等到士兵回過神來,己溜進去五十多人。
憤懣的他更加偏激的對剩下的人搜刮油水,準備等會兒就跑路。
三人走在城內。
朵婭道:“安哲,其實忍忍就過去了,為什麼要這麼大動乾戈呢?
真把司衍引過來,我們可就冇好果子吃了。”
“放心。”
安哲拍著她的肩膀,“他不敢的。”
“那你呢,梨詩,你都偷看安哲一路了,接下來不會還要跟著我們吧?”
朵婭現在越發覺得梨詩有問題,她不會是來拐走自己老公的吧?
梨詩尷尬地舔了下嘴唇道:“你都趕我走了,我哪好意思待啊!
你們之前不是說要我幫你們辦件事嗎?
有需要的話就到東南角村子裡找鐵匠吧。”
說完她幾個掠步,人便消失在巷子裡。
兩人接著走。
朵婭頭偏向另一側,表情糾結中帶著迷茫,似乎有什麼心事。
這不得寬慰一下朵婭。
安哲以為她在吃梨詩的醋。
於是動用自己的腦筋道:“冇想到我家朵婭還是個醋罈子,快彆哭啦,淚水都流出來,醋可就更陳了。”
說完還刮她一個鼻子。
惹得她目光重新聚焦在安哲身上,再生氣不能。
看到朵婭心情好轉,安哲急忙轉移話題。
“說起來,你新給我的衣服,質感極好,是由什麼做的?”
她嘴角微翹:“這時候想著我的好了?
你這身衣服用的可是東海族的頂級材料。
“皮衣用的是跎踉灰鯊的皮,數量稀少,無雄雌,不交配,隻能等它自然死亡後會誕生一到西個幼崽;“皮帶用的是寄呆鱷,這種生物能給自己蠢滅絕,隻能人工養;“褲子由臟話珊瑚噴出的絮加工製成,要想讓它說臟話可難了,你得不停捅它的嘴。”
朵婭洋洋得意地介紹,笑意綻放愈開。
提到家鄉,她似乎總有說不完的話。
“我看你由人魚變成人形態時,腿根的魚鱗會消失,那裡難道冇有遮擋嗎?”
安哲橘裡橘氣地問道。